【叶喻/all喻】咫尺距离
主叶喻，介意慎
本章有出现黄喻/不吃的小天使注意避雷
15
喻文州此番回来也没带什么正装，正犯愁该穿什么去苏沐橙婚礼的时候叶修拎着两大袋子回来了。
“我料到你不会带正装，”他将袋子丢给走到玄关来接应他的喻文州的手中，“我帮你买了一套。”
喻文州打开袋子，里面是一套深褐色的西装。
“领带自己去我柜子里拿，我楼下车库等你。”叶修转身又离开了。
他做事总是这么干净利落。
喻文州紧紧攥着袋子，抿了抿唇有点不知味。
16
喻文州坐在后座，与叶修一路无言。
说起结婚，喻文州与叶修并没有举行婚礼，两人只是简单地拿了证然后后请大家吃了一顿饭，他依稀还记得当时众人那有趣的反应。有同情喻文州的，有调侃他俩的，也有正经送上祝福的。
苏沐橙当初没表明什么，只是酒后冲着叶修淡淡地说了一句：“婚姻是爱情的坟墓。”那句话说的很轻，但是喻文州还是听到了，他不仅听到了，还看到了苏沐橙眼中的忧伤与释然。
她究竟是怀着怎么样的心情说出那句话的呢？而如今她自己也半只脚踩入棺材了。
等到了目的地，喻文州下车半眯着眸子打量了眼前的酒店，才回想起自己与叶修第一次见面便是在这个酒店。
那天他带着上司交代下来的公文与合同来见叶氏的总经理叶秋，包厢内的人穿着随意，叼着烟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坐在沙发上，把/玩着手机。
喻文州先是一愣以为自己走错了房间道歉并且离开。
“等等，”他还未将门关上，里面的人发话了：“你没有走错。”
喻文州迟疑了一下最后又进了那个包厢。
“请问您是叶总？”他站直了身体礼貌地问道。
“你先坐。”那人说着把烟碾灭在烟灰缸中，他放下手机打量着眼前的人。
喻文州有些茫然，但还是依言坐在另一张沙发上。
“你觉得我是叶总么？”那人说话总是毫无预兆，想着什么说什么，随时随刻抛下的问题都会让人懵一会。
“从长相上来看，与叶总无大异，但是……”喻文州将公文包打开取出里面的文件，“我知道你不是我想要找的叶总。”
“嗯？是么。”
“说实话是不是叶总本人我也不在意，”喻文州将文件翻到最后一页，“只要您能留下一个签名我的任务便算是完成了。”
“我还没看过详细合约你便让我签字，被你骗了签上了卖/身契可怎么办呢。”那个人笑着拒绝。
“不签也无碍啊，我回公司禀告叶氏总经理不守时不守规矩，不用合作罢了。”喻文州看向那个人微微一笑。
“威胁我？”那人抽走他即将收回的文件，“算了算了，我也是帮人办事，不为难你了。”他从口袋中取出一支笔在最后一页上签上了名字。
“谢谢您的配合。”喻文州松了口气，将文件装好放入公文包中。
“不介意的话一块吃个饭？”那个人站起身走向另一侧的餐桌，“点了菜不吃白不吃啊。”
“不了吧……”
“那到时候我翻脸不认人可跑到你们公司去说今天这名字可不是叶秋本人签的了哦。”他很清楚喻文州的弱点，没办好这件事怕是后果严重，之前对他的威胁也不过是小小地演了一把戏——面前这人又怎么会因为这等小事便回公司要求放弃合作呢？那是愚蠢之人的举动。
喻文州蹙起了眉，随后只能应允而下。
“你叫什么名字？”
“叶总，我的名字是喻文州。”
“别叫我叶总，我叫叶修。”叶修淡淡开口道。
“呃……请问您与叶总是，孪生兄弟？”喻文州虽然事前有猜测，但是得到对方点头的肯定后依然小小地/震惊了一下。
叶氏有两个儿子的事情几乎没有人知道，多数人都认为叶秋是叶氏的独子。
没想到没想到。喻文州趁着喝汤的时候悄悄瞄了一眼叶修，他竟然知道了这么个大秘密。
“留个联系方式？”叶修问道，“以后还可以联系。”
“好。”喻文州拿出了手机，殊不知这一声答应改变了他后半的人生。
之后等他们熟识了，叶修有与喻文州解释过，当初的他为了回一趟家，不得不帮叶秋来跑这么一次业务，而当时他回家的目的，喻文州并不知道也没有过问。
感觉那像是一块不能触碰的禁地，本能告诉着他不要过多干涉。
17
“文州？文州？”
“嗯？”喻文州回过神来，看到早已走远的叶修，快步跟上。
“你在想什么呢？”叶修问道。
“想起了以前的事情。”喻文州回答道。
“哦，对啊，我们第一次见面就是在这里呢。”叶修不在意地提及往事，表情并没有什么留恋或是怀念。
“嗯。”他没有再搭话。
18
毕竟是今晚的主角，苏沐橙打扮的很漂亮。
她挽着她心上人的手臂，端着酒杯与一位位友人打着招呼。
“叶修，文州好久不见。”新娘身着红色嫁衣，带着幸福的笑容举杯邀请，“今天晚上玩的开心。”
“恭喜沐橙了。”喻文州笑着送上祝福，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郎才女貌呢，他这般思索着将杯中的酒水送入口中却被呛得咳嗽不止。
“不会喝酒就别喝啊。”叶修看他这幅样子拿走了他手中的那杯酒，“哪个家伙给你倒的酒，还是白的。”
喻文州喉咙火/辣辣地说不出话来，叶修体贴地递给他一杯温水。
“你……”
“没事，费心了。”喻文州说道。
叶修被他这样子堵得说不出一句话，不知道后者到底在生什么闷气。他无趣地坐会位置不再理会喻文州。
婚礼上有不少旧识过来寒暄，喻文州一副心事重重地样子坐在位置上发着呆，别人说的话他一句也没听进去。
他在想当年苏沐橙那眼神与话语的意思。
为什么特地挑在那个时间与叶修说呢？
他想不明白，思绪又飘到在家里看到的那只手表。他有些懊恼，为什么总会情不自禁去想这些扰人心情的事呢。
像是煎熬一样。
叶修就像是含有剧毒一样，在他身边多呆一秒都是煎熬与痛苦。
所以才会分开啊。
喻文州站起身来：“我不舒服，先回家了。”
叶修这次没有阻拦也没有跟上的意思，只是淡淡地问道：“回哪个家啊。”
喻文州微微皱眉：“你知道的，我回哪个家。”
“我怎么会知道呢，”叶修说道，“文州你的心思我现在可猜不透了啊。”
喻文州知道叶修有意挖苦，转身离开：“叶总，也是如此啊。”他转过脑袋看到叶修那有些难看的脸色愉悦的勾起了唇角。
19
在第二天约了叶母吃饭后喻文州就离开B市。
昨天晚上他提前回了家，而叶修则是彻夜未归。
他不知道他去哪里了，也没接到任何电话通知。叶修拖着发烧的身子能去哪里呢？喻文州一开始还在家里坐立不安，但是想到那家伙外头的人不会少又赌气般地将大门的保险一个个锁上，去了叶修的房间把门反锁窝在角落里生闷气。
但是没过一会他又很难受，难得来一次B市，结果后者连家都不回。
“我到底……在期待些什么啊。”他无力地扑在床上，被子，枕头满满的都是叶修的味道，“像个笨蛋一样。”
低低的笑声——他把嘲弄送给自己。
20
“你生病了？”王/杰希在公司看到一脸疲惫的喻文州立刻上前问道。
“没啊。”
“我听说你请了假还以为发生什么事了呢，昨天下班后想去你家看看你也没有人。”
“我前天去了趟B市，昨天晚上才到的家。”喻文州将公文包挂在办公桌旁的挂钩上，“杰希大大我的早饭呢？”
“我怎么知道你今天还请不请假啊，”王/杰希回答道，看着有点小忧愁的喻文州的脸只能叹了口气把一旁的便当盒轻轻拍在喻文州的脑袋上，“唉……可惜你尝不到昨天的蟹黄小笼包了。”
喻文州接过便当盒，然后缓缓开口：“其实我今天吃过了，早饭。”
“……文州我觉得我们需要好好谈谈了。”
“诶呀我开玩笑的啦。”他笑着躲开王/杰希打算取走便当盒的手，“谢谢我们贴心的杰希大大了。”
“别跟着那群女孩叫我杰希大大，听着怪别扭的。”
“遵命！杰希大大。”
“……”
喻文州笑着看王/杰希那张有苦说不出的脸突然心情愉悦，那些烦心事一股脑儿全没了。
和王/杰希在一块他从来不会很心累，就像他说去了B市后者也绝对不会去问他回去B市干嘛亦或是发生了什么，他似乎什么不知道，但事实上又什么都知道。
喻文州吸溜着牛奶盒里的牛奶看向偷偷看着在旁边办公的王/杰希：“杰希遇见你真好。”
他现在还有王/杰希，他现在还有依靠，他不是孤单一个人。
“嗯？”王/杰希摘下耳机，“你刚才说了什么么？”
“我说今天的早饭真好吃。”
“你喜欢就好。”
看，他冲我笑得样子；看，他关心我的样子；看，他喜欢我的眼神……看，这是属于我一个人的杰希。
喻文州知道王/杰希对他的感情，从大学的时候就隐隐约约察觉了，可是他就是想要当做不知道。他知道自己这样做有多狡猾，这样占领这一个人的喜欢与爱却不给予回报，但事实上，他也没有办法给予他任何回复——他总不能自作多情地去和王/杰希说请你不要喜欢我这种话吧，那样多傻。
他不是没有给过王/杰希绝望，和叶修结婚本应该是对他最大的打击，本应该能让他清楚地知道即便没有了黄少天，他喻文州也是不会喜欢上他的，可是后者丝毫没有为此而从他的世界里销声匿迹。
最开始他的确减少了与喻文州的通讯来往，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后者又回到了最初的样子，节日的固定祝福，生日寄过来的礼物，日常打电话过来，有时会千里迢迢地来B市出差，他依然用自己的方式喜欢着自己喜欢的人。
喻文州又怎忍心对他冷漠相待呢？
喻文州从小时候就一直坚定自己要与喜欢的人在一起，可是他的感情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现问题，他曾经被世俗的眼光千刀万剐，他曾经被自己的青梅竹马伤得浑身浴血，他曾经被婚后生活搅得苦不堪言——这当然不是说叶修待他有多不好，只是相性不和的两个人在一块，总是会碰撞摩擦，矛盾不断。
他现在甚至开始幻想，如果没有叶修，没有黄少天，那他是不是就能和王/杰希在一块呢？是不是就能过得比现在轻松很多呢？选择一个爱自己的人是不是比选择一个自己爱的人，更幸福呢？
他不知道，这个问题没有答案。
21
周六的到来让人措手不及，喻文州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他站在约定的餐馆门口踌躇不已，不仅是因为与黄少天的饭局，更是因为门口停着的那辆车。
喻文州认得出，那是叶修的车子。
他不知道后者怎么会有这么多闲暇功夫来A市晃悠，但是他知道后者十有八/九带着哪个他不一定见过面的女人。
即便知道叶修的这些女人不过是逢场作戏的道具，但他还是心存嫉妒——这也是他们最初的矛盾。
看着手表上的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喻文州知道自己不能再拖下去了，只要小心翼翼就不会碰到叶修，更何况以后者的性子一定更喜欢在包厢里带着而不是在大堂某个靠窗的位置谈情说爱。
事实如他所料，大堂内并没有找到叶修的身影，他松了口气，之后便是去包厢里找黄少天，很顺利，没有出任何差错。
可是他依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服务员为他打开包厢的门，里面黄少天正在看菜单，听到动静他离开抬起头来扬起笑容：“文州！”
那一瞬间，喻文州仿佛看到了高中时期的他们，每天伴着夕阳回家小路上的黄少天的笑容，温暖得像是太阳。他难以克制鼻酸了一阵，随后行至餐桌旁。
“我点了牛排，你看看还需不需要别的？”黄少天将菜单递给他。
“这些够了，我不是很饿。”喻文州合上菜单说道。
服务员收走菜单后退出了包厢将门也带上了，一时间房间里头的气氛有些安静。
“那个……文州我一直欠你一个道歉。”黄少天突然站起来对着喻文州行了个九十度鞠躬，“对不起！”
喻文州被这一幕弄得一愣一愣的：“少天你这是做什么？别这样。”
“我当初不应该不告而别，不应该抛下你一个人，我——”黄少天诚意十足，他巴不得想把整颗心都掏给喻文州看，让他知道自己的真心。
“少天抬起你的头来。”
他依言抬起，剩下的话也再吐不出来。
喻文州的手指轻轻地抵在黄少天的唇上，他微微低着头，刘海的阴影挡住了黄少天的视线，他不知道喻文州此刻的表情，但是却能更清楚地感受到喻文州声音的无力与苦涩。
“别说了……过去的事情不要再提了。”喻文州一直想要黄少天的解释，可是这一刻，从后者说出对不起三个字的时候开始，他突然什么也不想听了，他不想要黄少天的解释，不想要黄少天的道歉，他什么也不想要。
就好像那些话说出口之后，他会开始怀疑自那之后所做的是不是错误，又会开始胡思乱想，开始假设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所以最好停止下来。
“文州，”黄少天没再说下去，他坐回椅子耷/拉下脑袋，像个做错事接受惩罚的孩子，“我真的很抱歉。”
“少天，我不想要你的道歉。”喻文州做了个深呼吸说道，“不是因为我不原谅你，而是我觉得你没有任何道歉的必要。”
“我觉得，你所做的都是正确的。”
喻文州的理性真的很令人恐惧，他此刻说出来的话并不会让黄少天心里好受点，只会让他更加更加的难过，像是一把刀子扎进心窝，然后来回翻绞。
他曾不断的告诉自己，文州会理解自己，若是和文州商量后者也定不会阻止他出国深造；但是此刻，他却矛盾地不想让喻文州理解，后者若是一副指责他的模样反倒不会让他那么内疚。
对方可是喻文州啊。
他笑自己的异想天开。
“因为如果是我，我也会选择出国。那是多棒的一条路啊。”喻文州说道，“你看你现在，生活得多好。”
自己为什么这么了解喻文州呢，他说出来的话全部都在自己的意料之中。
“若是阻挡了你前进的道路，我指不定会讨厌自己呢。”
我早就该知道，当初放了手，就不再会有回转的余地了。
“少天，看到你现在的样子我真的很开心，很欣慰。”
可是我并不开心啊……我宁可自己没有现在的功成名就，我宁可自己一无所有——至少那样的话，我还有你。
“少天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已经——”喻文州的声音像是从很远很远地地方传来的，他明明就在自己的对面，却恍若隔着深深地峡谷，遥不可及，“回不去了。”
是真的，回不去了。
黄少天笑了：“是啊，回不去了……那晚上见你的时候就已经把所有的希望都抛弃了，我只是小小的——自欺欺人一下。”
人比起事实，总是更愿意去相信美好的谎言。
22
这顿饭吃得食不知味，但是更为糟糕的事还没有发生。
在他们走出包厢的时候，就是这么恰巧地遇到了刚好从隔壁包厢走出来的叶修两人。
哦，又是个生面孔。这是喻文州的第一反应。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于这些已经麻木了。
两人明显都愣了一下，喻文州有些紧张，他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他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而叶修则是从一开始的平淡到看到喻文州身后的人时变得脸色难看。
黄少天好奇地打量着面前的人，随后便被喻文州一把拉走了。
“叶修，那个人你认识么？”女子乖巧的声音传入喻文州的耳内。
哦，他明明一点也不想听。
“一个朋友。”叶修回答道。
呵，朋友。
23
黄少天将喻文州送回家后便待在车上发呆。
他仔细回想着叶修脖子上当做项链挂着的戒指，突然意识到那好像和喻文州的是一对。
再想起两人之间微妙的关系，黄少天突然觉得他好像发现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本是因为喻文州已婚再加上现在看起来生活很美满他才不再打扰后者，但是看情况事实并非如此。
依他对王/杰希的了解后者是肯定不会告诉他详情的，那就只能从别的渠道东平西凑消息了。
文州，你若是过得不幸福，我希望我还有机会。
24
“对了王/杰希，问你个问题。”
“什么问题？”
“你不是很早以前就和叶修认识了么？我有点好奇他前任的事情。”
“你好奇这个干什么？”
“就是觉得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让他这么念念不忘。”
“苏沐秋的确是一个，令人难以忘却的存在。”
“苏沐秋？等等——苏沐橙？他们？”像是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喻文州惊讶地从椅子上站起来。
“是兄妹。”看着喻文州这副模样王/杰希叹了口气，“他们真的是，什么都不告诉你呢。”
喻文州哑然了一会，随后轻声问道：“那为什么他们会分手？”
“他们没有分手。”
“啊？”
“苏沐秋在一次意外中，生亡了。”
喻文州的脑袋一下子空了，他有些后悔知道这些事情了。
王/杰希走到喻文州身旁轻轻地抱住他：“我知道这个事实很打击你，但是你有知道的权利。”
“文州，不要露出这样的表情，你们不是没有感情了么？”
听着这句话，喻文州忍不住红了眼眶。
“有的……”像是急急忙忙辩解什么似的，他又重复了几遍，“有的，有的，有的……我们还是有感情的。”
“文州，你放不下叶修不代表叶修放不下你啊。”王/杰希知道自己的残忍，他也的确想多次将苏沐秋的事情告诉喻文州了，他知道这么做会让两个人的感情越来越糟糕，充满不信任，他知道自己的恶行——可是，他喜欢喻文州啊，这么做他又有什么错呢？“你还有什么执念？”
像是情景重现一样，喻文州知道自己又一次被抛弃了。
上一次是黄少天，这一次是叶修。
而始终陪在自己身边的，只有王/杰希。
“杰希，你说话真的丝毫不给我留余地呢。”他苦笑着。
我怎么敢给你留余地呢？王/杰希没有说话。
怪不得……怪不得那天苏沐橙要说那样的话了。
他与他结婚了不就代表着叶修放下苏沐秋了么？
苏沐橙忧伤也是应该的，但对于叶修脱离那种失去爱人的痛苦也一定是乐意见到的，她看到叶修能够放下自己也就释然了吧。
然而如今，却不见得如此。
叶修依然喜欢苏沐秋，不是么？
喻文州想到了自己，他又有什么资格去说叶修呢？他自己还不是依然放不下黄少天么。
他想，是时候去和叶修谈谈什么时候签离婚协议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