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困傻了!!!现在才发现自己居然发错号了otll,对不起(><;)(土下座,因为舍不得评论所以就不在另一个号重新发了,贴一下前文连接吧:01 02 03 (已完结)
炭善only
人物ooc
被喜欢的人喜欢的那个人喜欢上了
04
“谁不在?”
“咿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我妻善逸一下子蹦开三米远,他哆哆嗦嗦地转过身来,看到的是路灯下脸色被照得苍白的灶门炭治郎:“你吓唬我干什么啊!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可怕啊!”
“那学长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是是是,忘记和你的约定是我的错,改天我请你吃大阪烧,这样可以了吧。”我妻善逸因为理亏,没法理直气壮地大声说话,只能轻飘飘地嘀咕道。
灶门炭治郎面色依然没有好转,他的脸上并没有往常地笑容,就那样盯着我妻善逸:“学长不知道自己错哪了吗?”
我妻善逸被看得有些害怕,他明明能感受到对方真的生气了,也明明知道这种时候诚心道个歉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了,却仍旧死鸭子嘴硬:“不过是放了你鸽子,有必要上升到这种层面吗?我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么?又不是三百六十五天非得每天放学和你一起回家,干嘛这么生气!”
“我没有因为你放我鸽子而生气。”
“那你摆一张臭脸做什么!”
“学长为什么不接电话?就算是和绪方学姐一起去书店也没事,通知我一下就可以了!但是为什么既不接电话也不回消息?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你又知不知道桑岛爷爷有多害怕你再次出事!”
“你,你干嘛这么凶啊……”我妻善逸被吓得后退两步,眼眶立刻就红了,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对!是我的错!我都说了是我的错了!你干嘛还要这么凶啊!你又不是我的谁!呜,凭什么这样子训我!呜哇啊啊啊!”
我妻善逸终是没忍住,嚎啕大哭了起来:“亏我,亏我还……笨蛋!”他抹了两把眼泪,然而并没有止住泪水,泪珠依然在一颗颗地滚下来。
面对突然哭泣的少年,灶门炭治郎也意识到自己说得有些过分了,他无措地想要安抚对方,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为什么不能再温柔一点?为什么没有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为什么要如此苛责?灶门炭治郎满是后悔与自责,但是他又说不出道歉的话,他觉得自己并没有做错,如果不早日让我妻善逸意识到这一点,桑岛爷爷只会在家越等越焦急,他不能让悲剧重新上演,所以他选择在此刻默不作声,任由对方哭得喘不过气。一直到后者从包里掏出本书砸向他时,灶门炭治郎才有了反应,抬手接住冲着他面门而来的书本,他缓缓放下手,看着跑远的我妻善逸,心疼又无奈。
书籍的包装散了开来,露出了崭新的封面。灶门炭治郎低下头去,接着路灯看清楚了书本的封面,微微一怔,随后心脏难受得一抽一抽地疼,懊恼的情绪宛如潮水一样袭来,他抱紧怀里的书,撒开腿朝着消失在夜色中的少年追去。
“爷爷对不起,我回来晚了,让你担心了吧。”我妻善逸站在门口使劲地揉了揉眼角,把自己脸上的泪痕抹掉后才推开家门,一步一步艰难地走到客厅的门口,小声道。
“嗯?炭治郎已经和我说过你们今天会晚点回家了。”
“是,是么?”
“你们吵架了?”桑岛察觉到了他颓然的脸色。
“没有,爷爷我先回房间了。”我妻善逸矢口否认,他摸不透灶门炭治郎的用意,也不想再在爷爷面前暴露什么,索性径直上楼回了房间。
他将书包丢在地上,整个人扑向床,将脸埋在枕头里面,一动不动。脑中有不怎么好的回忆被翻了出来:那时候他才刚上高中,有一天放学时不幸碰上了不良少年,被堵在巷子里揍得天昏地暗,后来好像是被送去了医院,睁开眼睛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担心得来不及收拾就跑出来的爷爷。爷爷似乎在那一瞬间苍老了很多,白头发都冒出了好几根,直到看到他醒来才放下心里一直提着的石头,不停地说着太好了,太好了,眼睛里还一直噙着泪水强忍着没掉下来。那个神情我妻善逸不敢再看第二眼,那样的爷爷他不想再看到第二遍。
什么啊,居然连这种事都和那家伙说了么,爷爷到底是有多信赖那个家伙啊。我妻善逸抓住被子的一角,把自己裹了起来,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被子被温热的泪水浸得湿漉漉的,晕开了一大片的水渍。他蜷成一个球,抱着自己的膝盖抽抽搭搭地哭着,甚至都没有听见开门声,直到有谁拍了拍被子,他才发现房间里多了一个人。
猜都不用猜,肯定是爷爷把灶门炭治郎又放进来了。我妻善逸没有勇气面对对方,只能把自己的被子裹得更紧了一点,带着哭腔的话语模糊地从被子里发出来,带着嗡嗡的音调:“你是来看我笑话的么。”
“对不起。”
“……”我妻善逸没有回应,静静地听着。
“对不起,是我反应太激烈了,没克制住自己的情绪;是我的错,我不该凶你的,对不起,学长。”灶门炭治郎的声音听上去饱含歉意与真心,但我妻善逸还是没有搭理他。少年站在那儿手足无措,满眼担心地看着床上的那一团,依然努力地寻找着话题:“还有,非常感谢学长送的书,我找了很久,还以为买不到了。”
我妻善逸动了动嘴,终于舍得开口:“刚好还有最后一本,随手买的。”
“我一定会好好珍惜和铭记的!”灶门炭治郎认真地道,音量也微微拔高了些,“因为这是学长送我的第一份礼物。”
明明只是一本书而已,太夸张了吧。
我妻善逸磨磨蹭蹭地钻出被窝,半张脸藏在被子的后面,只露出了一双哭得通红的双眼,看向站在对面,头发奔波得凌乱的,还略喘着气的少年。金色的眸子下挪了几寸,停在对方的胸口,那里有一本书被小心地,用那只冻得指节泛红的手,捧在怀中,如若宝物一般珍重。
今天外面温度很低,一定等得手脚都冰凉了,一定很冷吧。虽然当时因为对方的责备,我妻善逸并没有问出口,但是他并不是没有觉察到,那冰冷的路灯下一直站着的灶门炭治郎,周身散发着寒意,那双手冻得即便放在口袋里也没法利索地动起来。
所以追自己的时候,双脚也冷得跑不动吧。
真是莫名其妙的家伙,既然被放了鸽子就回家啊!要生气也应该在温暖的被炉里生气啊!居然傻乎乎地站在原地等,真的是个彻头彻尾的笨蛋。我妻善逸紧紧攥着被子的边缘,指尖因为用力泛了白,他垂着头,嗫嚅道:“抱歉。”
小小的房间里,暖气源源不断地涌出来,包裹住灶门炭治郎的全身,同时他的心脏也在慢慢回温,渐渐加快了跳动。面前躲在被窝里的少年垂着金色的脑袋,眼泪在空中折射过日光灯的光泽,没有逃过灶门炭治郎的眼睛,啪嗒地落下。
“没有遵守约定很抱歉,没有回复你消息也很抱歉……”我妻善逸觉得此时此刻的自己丢人极了,他的手,他的脸,他的全身都开始发烫,不知是因为闷热还是因为羞赧,“总之各方面都很抱歉。”
啊,眼泪还是没有止住。我妻善逸有些自暴自弃了,放任泪水一颗颗地掉。
“说谢谢吧,”灶门炭治郎突然上前几步,蹲下身子握住了我妻善逸的手,他抬起头,从这个角度他能看到少年的脸,“对于我一直等你这件事,说谢谢吧,不要说抱歉。
“我从来都没有想要学长道歉。
“我只是想让学长知道,有人在担心你,有人在等你,所以就算只是短短几秒,也请学长回头看一看,和我们提一句,说一声。
“我们只是想要得到安心罢了。
“呐,好么?”
果然,灶门炭治郎的手很冷很冷。可他并没有把手抽离,面前蹲下身子的少年赤色的眼睛中装着担心与安慰,话说得轻柔,像羽毛一样轻轻地抚平了他心中的不安与自悔,多么善良又温柔的人啊。我妻善逸的眼泪掉得更凶了,但是嘴角终是带上了一丝丝的笑意:
“谢谢你一直等我,灶门君。”
“我妻,要一起去聚餐吗?结束后还会一起去唱歌呢!”绪方花惠在放学后走到了我妻善逸的身边,问道。
“不好意思呀小花惠,我今天需要早点回家呢。”我妻善逸第一次回绝了后者的邀请,今天他答应了爷爷要早点回家准备行李的。
“诶好可惜,难得明天就是休息日,今天可以玩得比较晚来着。”绪方花惠遗憾地道,但随即她又话音一转问道,“话说待会能不能帮我问问灶门君要不要去聚餐?毕竟人多比较热闹嘛!”
我妻善逸的手停顿了一下,原来目标是那家伙啊,说实话一点也不想问,一点也不希望那小子和小花惠一起去聚餐。
“我待会碰到他后问问。”他打算敷衍过去。
“你不是有灶门君的联系方式吗?现在联系一下他吧,或者你把号码给我我自己问他也可以的。”绪方花惠显然不吃这套,想尽办法想要弄到灶门炭治郎的联系方式。
真不想给……也不想打电话……我妻善逸踟躇着,没有动作,等他看到女孩表情逐渐变得有些嗔怒时才匆匆地掏出手机,开始在列表里翻找那个被自己设置了奇怪备注名的灶门炭治郎:“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哦,等一下。”
“嗯,谢谢啦,我妻。”绪方花惠笑嘻嘻地道。
“学长,你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事吗?”小半分钟后少年的声音传来,只不过不是从手机中传出,而是直接在教室的门口响了起来。
“不是说不要来教室找我的么!”看着突然出现在教室门口的灶门炭治郎,我妻善逸懵了。
“看到学长的来电以为出了什么事所以就直接过来了。”面对着炸毛的我妻善逸,灶门炭治郎解释道。
绪方花惠见到来人,提起自己的书包小步跑了过去,站在少年的面前红着脸问对方要不要一起聚餐。
我妻善逸死死地盯着两人,目光如刀片一样剐在灶门炭治郎身上,无声地诉说着如果敢同意就完了这样的话。
“抱歉,我和学长已经约好了要去吃大阪烧。”灶门炭治郎带着歉意地道。
“没,没事啦~灶门君,要不,我们交换一下联系方式吧?下次有聚餐我可以直接给你发消息。”绪方花惠坚持不懈地道。
“我对聚餐其实没有非常大的兴趣,如果有什么事的话可以让我妻学长帮忙转告,”灶门炭治郎不着痕迹地略过了话题,目光投向一直关注着这边的我妻善逸,“学长,走吧?”
“哦,来了。那小花惠下周见啦,再见。”我妻善逸笑吟吟地和绪方花惠挥了挥手,尔后和灶门炭治郎一起离开了教室。
“啊,嗯……再见。”
看着逐渐远去的两道背影,绪方花惠敛了笑容,手指一根根地攥在了一起,目光冰凉地直视着前方,一动不动。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