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嘉】一年三季
一年三季
po一个没啥用的 目录
预警：人物极度ooc极度ooc极度ooc
我写了个什么玩意儿，真的没眼看没眼看
小学生文笔没头没尾
深夜短打迷迷糊糊地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东西
毫无逻辑可言/内容没有质量毫无质量质量全失！
你们要是不怕被雷得外焦里嫩就戳进来看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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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初识在冬季雪色的独木桥，一个往东走一个往西跑，在独木桥的中心面面相觑固执地不肯率先挪步。
最后双双落水坐在浅浅的河湾上看着狼狈的对方一个开怀大笑一个眼唇轻笑。
“我叫嘉德罗斯。”
“格瑞。”
他们被冻得瑟瑟发抖的双手握在一起相互扶持着站起来。
小孩子的友情总是来得莫名其妙，却又有不知名地坚固稳定；他们手牵着手一起走过了这个暖洋洋的冬天。
1
嘉德罗斯开学的时候树叶已经漆上金灿灿的颜色，他怕冷所以在这个凉风习习的秋天早早地带上了毛茸茸的围巾坐在公交车站台的歇息座椅上，无聊地晃动着双腿。
学校的大门看上去是那么陌生，嘉德罗斯觉得太阳穴在突突地跳动着踏下的步伐虚晃而缥缈，教室里同学的脸被打上了模糊的滤镜，分不清谁是谁。
他坐在角落的椅子上，慢吞吞地将桌面上摆着的乱七八糟的资料整理好放进书包。
老师令人生厌的说教声从左耳滚到了右耳最后消散在空气中，教室前方一抹闪亮的银光终是将他的目光拉过去，银发少年的站在讲台上进行着简单的自我介绍，声音断断续续地传入耳中。
他说，我叫格瑞。
嘉德罗斯的右掌撑着下巴盯着讲台上的人从下往上打量着，转过不苟言笑的唇角，越过挺拔的鼻尖，最后和那双紫色的眸子撞在一起，视线在那一刻交错。
心底像是冒出了一苗嫰芽，透不过气来的呼吸带着温暖而熟悉的感觉缠绕上心尖。
格瑞，这是他的名字。
2
格瑞与嘉德罗斯相识的时间只有那个短短的寒雪假期，此后再未见过面，如今这偶然转入的学校让他遇上了这位曾经的友人。
他坐在他的身侧，看着后者趣意盎然的目光读出了名为好奇的意味。格瑞缓缓抬起头余光瞥向嘉德罗斯，嘉德罗斯好像将他给忘记了。
可是即便如此嘉德罗斯依旧是嘉德罗斯：固执己见，自恃盛高，目中无人，自大又狂妄。这些全部粘在他的身上可却不显露出来，将自己的锋芒小心翼翼地全部缩进了那小小的身躯。
格瑞花了数天时间去观察他，发现后者称不上沉默寡言，但的的确确从不与任何人说话，他甚至至今还没有听过后者的声音。
3
“嗯。”即便是在接过格瑞递过来的表格时也只是低沉而迷糊地发出单音节应声。
“嘉德罗斯，”格瑞率先开口攥住的表格的一隅看着对角那带着点点婴儿肥的白净手指，“你还记得我吗？”
嘉德罗斯先是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随后抿着唇挪开视线：“你可能认错人了。”他没有勇气直接否决，拐弯抹角地说着不符合自己性格的话语。
从后者的金色眸子里格瑞什么也读不出，但是他清楚一点嘉德罗斯完完全全不记得他，就好像两人从来没有相识过。
4
嘉德罗斯对于这位成绩能与自己并肩齐驱的转校生提起了一些兴趣，虽然他们的初次对话让他心中的不安延续至今，但是他开始认真地，努力地尝试开口与人交谈。
“喂格瑞，你很厉害啊。”他挑衅的话语不可控制地从嘴中蹦出，留下狂妄的宣战宣言，就在他认为自己又一次搞砸了这个开端的时候，对方倒是缓缓地点下头。
“好，就比期中考试。”
嘉德罗斯愣愣地盯着面前的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各种意义上。
5
冬至的步伐将近，嘉德罗斯以极其微弱的优势堪堪胜过格瑞，他攥着成绩单的手指松了又紧最后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认同这个转学生是个实力强劲的对手。
“不愧是格瑞。”这是他最常说的话。
他们比试过许许多多，一千米长跑，征文比赛，物理竞赛，桥牌比赛等等。而曾经只弥漫着无聊氛围的学校也因为格瑞的来到而带上了多姿多彩的颜色。
嘉德罗斯咬着鸡蛋肉松三明治躺在天台上看蓝色的天空。格瑞问他想要什么，当做圣诞礼物送他。
嘉德罗斯怔怔出神，无意识地道：“我想看雪天。”
格瑞问这里不是每年都会下雪么，毕竟和南方不一样。
嘉德罗斯沉默了一会笑道：“我瞎说的，圣诞节记得请我吃汉堡就行。”
6
他们在圣诞夜迎来了初雪，白色的小巧的雪花纷纷扬扬的洒下来融化在嘉德罗斯金色的瞳孔里。
嘉德罗斯看雪看得很认真，像是要把每一片雪花都烙进脑海里。
格瑞悄悄地握上嘉德罗斯的手，他拉着这个怀里抱着一纸袋汉堡的金发少年来到了一个人烟稀少的巷子口，他可以听到街道上放的圣诞歌。
“嘉德罗斯，我喜欢你。”他对他告白，告诉他自己的一见钟情以及多年前他们初识的那个冬天所发生的点点滴滴。
嘉德罗斯的汉堡滚在了地上，街道上有人用欢快的语调唱着JingleBells。
“我也喜欢你，”嘉德罗斯半盍金瞳低声道，“但这这又如何。”
“我们不能交往，不能相爱。”
格瑞不解，他在等嘉德罗斯的解释。
“——我没有冬天的记忆。”
7
嘉德罗斯这般冷淡的性格并非天生的，源于他所患下的病症。这个精神上的病并不会带来任何的物理危害，只是需要患病者极其坚强的内心。不然谁又能接受自己一年四季只保存九个月记忆的生活呢？
嘉德罗斯不是没有见过下雪，他只是从来没有下雪天的记忆。冬季三月他都是草草而过，有一年他甚至模仿棕熊直接冬眠三个月狠狠地睡上了一觉，但醒来后身体极度的疲乏让他放弃这个方案。
而与格瑞的初次见面也全然没了印象，包括此时此刻的告白。
“一到春天我可就全忘了，”嘉德罗斯笑道，“你还想做这般无用功吗？”也许到了春天，连同对格瑞喜欢的情愫都会一块消失。
格瑞没有说话，他看着面前的人有的仅是满满的心疼，小小的身躯竟然承受着这么大的悲伤。
最后他将人拥进怀中。
“这不是无用功。”他附耳轻言，“我喜欢你，对你所做的一切无论你记不记得都不是无用功。”
“倘若我答应了你，那从今往后的冬天不论我们发生了什么都会如同虚影，任何在此期间发生的重要的事都不会被铭记，争吵与痛心只会留在你的记忆力，”嘉德罗斯任由后者抱着，话语间不留一丝回转余地，残酷地将现实摆在格瑞面前，“我只有三个季节，永远无法和你回忆冬天的喜悦。”
“那就让我装满你春夏秋的所有记忆，”格瑞说道，“让我在每个开春给你讲一个冬天的故事。”
嘉德罗斯笑了，他笑格瑞真是个固执又矫情的家伙。
8
冰河破碎那天是初春降临，嘉德罗斯坐在教室的角落里，没有将多余的目光送给自己的隔壁桌。
“嘉德罗斯，早上好。”格瑞冲着他打招呼，而后者只是困惑地转头看着他然后迟缓而别扭地吐出早上好三个字。
他不记得了。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可是格瑞还是一下子难以接受这个事实，后者连带着对他的喜欢也一块忘了，进度条再次归零，拉开了更加巨大的沟壑。
格瑞曾对嘉德罗斯许下诺言：忘记一次也好两次也罢，我一定会让你再次喜欢上我。他的这句被嘲笑说闷骚又恶心，可确确实实搏得了嘉德罗斯的笑意，何况这是他当时的真实想法。
但是现在——那双金色的瞳孔装着空白，格瑞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坚持下去，能不能让后者一次又一次地喜欢上自己，而自己不会疲惫不会怠倦。
倘若下一个春天……他不敢想下去，将额头撞在桌面上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往后的事情谁知道呢，至少此刻他喜欢嘉德罗斯，所以一定会让这个背负了孤独的少年再一次将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