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嘉】魔法使的弟子
我流瑞嘉日常ooc
梗源《魔法使的新娘》
世界观重塑，私设乱七八糟的一堆
将之前的稿子从头到尾大改了一遍，所以请当作一篇全新的文来看
是年下养成，注意避雷
00
因为自己的特殊体质从小都被当做异类排除在外。
——看，他又在说谎了。
——明明是这么小的孩子，怎么能有这样的陋习。
——上次还说我背后有个人，大半夜的吓死我了！
——谁领养这孩子就相当于把晦气接回了家！
——要我说啊他的父母就是被他克死的吧。
……
那些充斥着恶意的话语撞击着鼓膜，格瑞蜷缩成一团躲在房间的角落里，他紧闭着双眸捂住自己的耳朵，泪水沾湿脸颊，稚嫩而绝望的声音在低喃：“我没有说谎……我真的看到了……”
不管与谁都没发沟通，因为他们都看不到。
没有人相信他说的话。
01
由于偷渡客的身份格瑞被警方捉了起来，在某个轻佻男人不经意的发言下被带去了拍卖场。他的脖子上带着厚重的项圈，锁链从正中央往双手延伸防止他的逃脱。细瘦的手腕上留下红色的擦痕，小小的身体被锁在一个铁笼里。
被带上辉煌的拍卖台后，主持人掀开帷幕命人将格瑞从铁笼中拖出来，他的膝盖窝被人狠狠地踹了一脚，落魄地跪倒在地上。
“接下来就是大家期待的，在本次拍卖会中超稀有的商品，来自东方的一个特殊体质的少年，长相不但是一等一的好，就连身体素质也是超出我们的预料！”主持人激昂的情绪引起了台下人的惊呼，“身上不管有什么伤口都可以比常人快三倍的愈合！是各大机构的抢手货品，如今意外流入我们拍卖行，简直是超级大惊喜！”
众人被这一番介绍说得热血沸腾，看向格瑞的目光里充斥了贪婪与渴望。不过八九岁的孩子跪在聚光灯下，脸上有着昨天被皮鞭擦破的血痕，白皙的小腿肚上有不少血痂，他颤抖着身体惊恐地往后面躲，紫色的大眼睛里有着难掩的恐惧。
“话不多说就让我们立刻开始拍卖吧！起拍价——
“——三十万英镑！”主持人微一挥手，立刻掀起了竞拍的热潮。
“五十万！”
“七十万！”
“一百三十万！”
叫价声此起彼伏，巨额的数字在步步攀升。
“五百万。”
这阔绰的喊价声让会场内瞬间安静许多。金发人的红色长袍吸引了多数人的目光，他漆黑发亮的方口皮鞋在铺着长地毯的阶梯上依旧能踏出不轻不响的回声，镶嵌着黄水晶的手链在举手投足间发出清脆悦耳的交响曲。高傲的声音带着不容拒绝的威严响彻在大厅的角角落落。
“我出五百万。”他一脚踩上拍卖台手中拽着格瑞脖子前的铁链将后者提起来，“你们还有谁敢加价吗？”
格瑞抬起头来看他，满目银色的视线中只剩灯光下即将灼伤眼球的，闪耀的金色。
他迎来了自己的魔法使。
在做完交接手续后格瑞跟着面前这个看上去没比自己大多少的少年走在冗长而压抑的地下通道，周围的营养瓶中盛装着各种千奇百怪的生物。他好奇地东张西望，得到了买下他的人的第一句话。
“你果然看得见。”金发少年说道。
格瑞一怔，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喂，你的名字。”他又接着问道。
“我叫格瑞。”格瑞乖乖地回应道。
少年盯着那个至今没什么表情变动的孩子看了很久，发出了意味不明的轻哼声。
“嘉德罗斯。”他丢下四个字自顾自地往前走去。
格瑞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那四个音节是什么意思，随后他才知道那是金发少年的名字。
“你坐过飞机么？”嘉德罗斯问，没等格瑞回答又自顾自地道，“没坐过也不碍事，应该能承受得住。”
格瑞闻言微微歪了歪脑袋，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只是心中莫名地升腾起一股不安地感觉。
嘉德罗斯领着格瑞来到一个空荡荡的房间，他握住后者的手腕相对友善地提醒了一句放轻松，就一会。话语未落格瑞就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自己的身体像被触摸不到的东西挤压到几近窒息，好不容易脚能踩着地了，胃部又一阵阵地恶心，难受得想吐。他弯着腰干呕着，一直在咳嗽，像是要把五脏六腑全都咳出来。
“不错啊，还有力气站着。”嘉德罗斯瞄了一眼格瑞，随口夸道。
“这里是哪……”格瑞的袖口蹭过嘴角，看着一片青翠的草地和攀爬在白色大理石柱上的紫色花蕊，吃力地开口询问。
“伦敦郊区，”嘉德罗斯瞅着后者脖子上黑色的累赘，手指轻点下那坚硬无比的锁链就碎成星星点点散在地上，他微微侧过身露出背后的双层的小别墅，“那以后就是我们的家。”
春风带着五颜六色的光吹进格瑞的眼睛，他的眼眶微微酸涩，这是自孤身一人以来第一次听到如此温暖人心的话，亲切的归属感让他对面前这个人升起了微弱的好感，不如初见那般的冷漠与不讨喜了。
02
格瑞跟着金发的少年走进那座小别墅，后者带着他去了洗浴室将他推了进去：“洗个澡，脏死了。”
“哦，哦。”格瑞抱着衣服，站在浴缸旁一动不动，紫色的双眼看着嘉德罗斯。
“你看我干嘛，洗澡啊。”嘉德罗斯一挑眉，“你不会吗？”
格瑞摇摇头，他支支吾吾了一会：“你不出去吗？”
“我为什么要出去？”嘉德罗斯疑惑道，片刻后他反应过来，“人类洗澡都是单独洗的么，我不能看你洗？”
格瑞的脸涨得通红：“当，当然不能！只有，只有很亲密的人才能一起洗澡的！”
嘉德罗斯觉得遗憾，但也没有执着，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观察。他将换洗衣物放在浴帘外的柜子上，偷偷拉开浴帘瞄了一眼，结果看到了正死死盯着他的一双紫色眼睛。偷窥失败的嘉德罗斯哼了一声，气鼓鼓地出去了。
“哼，不看就不看。”他才不稀罕。
格瑞洗好澡后穿上了嘉德罗斯给他准备的衬衫，宽大的袖口吊在手腕处有些行动不便，他倒腾许久后找去了客厅，看到了正捧着一杯褐冒着气泡的饮料往嘴里灌的嘉德罗斯。
他坐在沙发一侧思索片刻后，不安地开口问道：“为什么，要花那么多钱买下我？”他心里清楚自己根本不值那么多钱。
嘉德罗斯指尖随意地划过格瑞面前的空桌子，那里突然冒出了一杯热腾腾的牛奶和一些糕点。
“因为你看起来像是能做我弟子的样子。”嘉德罗斯勾唇一笑，“和那些什么都不懂的蝼蚁不太一样。”
格瑞微微蹙起眉，他略带怀疑地盯着嘉德罗斯，让一个比他大不了多少的人做他老师？
“怎么，没人教过你不要以貌取人吗？我可是盛名十几年的天才魔法使啊，”嘉德罗斯似乎能读懂格瑞内心所想，手指抵在一根细长的魔杖上指着格瑞的心窝处上下轻晃着，将后者藏于心底的小心思全部抽茧剥丝，“从年龄上来说你才是一个懵懂无知的小屁孩。”
提到年龄的时候嘉德罗斯皱了皱眉忽地想起了一个问题，问道：“你几岁了？”
“九岁。”格瑞捧着那杯热牛奶，小小地抿了一口。
“是么，已经九岁了啊。”嘉德罗斯看了他一眼，格瑞骨架虽宽，但是因为过于瘦弱，他穿着的衬衫像是挂在衣架上一样飘啊飘的，整个人完全没有正常九岁孩子该有的样子。
格瑞因为父母离世后被亲戚朋友东推西搡，后又无意被扔上了渡英的轮渡，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好好地吃过一顿饭洗过一次澡了，在流浪和被关押期间瘦了很多。
“那个，”格瑞踌躇着开口，小孩特有的好奇心勾起他对刚才嘉德罗斯所说的魔法师的兴趣，“魔法使是真的存在的么？”他紫色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看向嘉德罗斯，闪闪发光。
嘉德罗斯一怔，随后也不知道格瑞那句话戳中了他小店，哈哈大笑道：“当然存在了，你都能看到精灵了，还不相信魔法使的存在么？”
“我相信！”格瑞站起身来，认真地冲着嘉德罗斯道，“我相信！”
嘉德罗斯弯着眼睛看向他，唇角浅浅地勾起一个弧度。
“啊，是么。”
03
这个世界曾经最伟大的魔法使一族，伴随着天之子越来越少，如今正面临着被世界抛弃几近灭绝的危机。是的，嘉德罗斯便是这个世界上最后的，也是最强的魔法使之一。
格瑞捧着一本厚实的藏书用小手一页一页地翻看着，这本书是嘉德罗斯回房间前丢给他的，上面有关于魔法最基础的讲解。格瑞抱着书竟就这样依着枕头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清晨格瑞刚睁开眼睛就看到了匍在自己床前的嘉德罗斯，一时间有些被吓到，往后挪了几公分，也没顾得上思考是谁给他盖了被子，调整了那并不舒适的睡姿。
“你别介意，我就记录一下你们正常人的生活。”嘉德罗斯的手掌撑住下巴，懒懒散散地说道。
“……”格瑞抽过一旁的衬衫迟疑了许久缓缓开口问道，“换衣服也要观察吗。”
嘉德罗斯点了点头：“不行吗？”
“不行。”格瑞还是觉得有些不习惯，脑袋摇得像拨浪鼓，见嘉德罗斯半天不做动作，格瑞只能从床上爬起来推着他关在了房门外。
“你把我关在门外我也有方法看得到——”嘉德罗斯的身子像是幽灵一样从门板中直接探出一个脑袋，“唔。”迎接他的是正中眉心的枕头。
嘉德罗斯似乎还在为上午被赶出房间的事情耿耿于怀，将餐桌上的食物一扫而空，只留下不爱吃的蔬菜沙拉和荞麦面包，还有一杯他不爱喝的牛奶。
格瑞下楼后乖乖地坐在餐桌的另一侧，慢慢地享受着许久未吃过的早饭。他将一块小松饼送入口中，香甜松脆的口感将他的困意一下子扫光。
“这个松饼好好吃。”格瑞不由自主地夸赞道，“是，是，是您做的么？”他斟酌了许久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嘉德罗斯。
一旁咬着炸鸡腿的嘉德罗斯看了他一眼道：“怎么可能，还有记得要叫我老师。”
“老师，这幢别墅还有别的人在么？”格瑞问道。
嘉德罗斯眨了眨眼睛摇摇头：“别的人倒是没有了，但还——”他打了个响指，餐厅的门外便传来一阵仓促的脚步声，有一位绿发女子推门而入毕恭毕敬地鞠了一躬问嘉德罗斯有什么需求。嘉德罗斯指了指那位女子接着对格瑞介绍道：“蒙特祖玛，负责我的饮食起居，是精灵。”
格瑞对精灵有过许多幻想，例如身后有着蝉翼般的翅膀，身上会穿着翠绿色的衣物，体型偏小无时不刻不飞在半空中，或有着尖耳朵和金色长发……这些与面前名为蒙特祖玛的女性扯不上任何一点联系，倒不如说嘉德罗斯更符合后两条像个小精灵。
嘉德罗斯似乎是知道他在想什么，忍不住笑出声：“哈你在想什么呢，就算是精灵也分为很多种类别的。”他抽过一旁的餐巾擦拭过唇角，像个皇宫贵族一样拍了拍手掌，掌心间忽然冒出了一个镶嵌了翡翠的金色耳坠，他动动手指让那个金色耳坠漂浮至格瑞面前。
“戴上后我能通过它锁定你的位置，”嘉德罗斯想了想又添上一句，“以防万一。”
格瑞唯命是从，依言将耳坠夹在了耳垂上。还不等他开口就看到嘉德罗斯突然站起身来，黑色的圆头皮鞋后跟重重地在地上踏了一步，随后格瑞就感觉到一阵熟悉的头晕目眩与恶心难受，再度睁眼时双脚已经踩在伦敦街头的石板路上了。嘉德罗斯换了一身小西装，长袜被袜夹刚好固定在膝盖处，斗篷遮到了后脚踝，金色的长发被小礼帽压下，胸口别着的胸针流转着奇异的光芒。他右手执着手杖，左手牵住格瑞：“发什么呆，走了。”
“我们要去哪里吗？”格瑞好奇地打量着四周，他第一次来伦敦，对这个陌生的城市充满了好奇心。
“带你魔法入门。”嘉德罗斯领着格瑞来到了一个偏僻的巷子里，站在一扇木门前毫不犹豫地一脚踹开，大踏步地往里走。在外头的时候木门十分不显眼，又破又烂的看上去随时会被风刮走，可当走进这扇门后世界就全然不一样了，变得熠熠生辉，金碧辉煌。
木门的后面是一家奢华的酒馆，不同于平民街区的那种酒馆，这里更像是上流社会的人品酒做乐的地方。格瑞跟着嘉德罗斯踏入这个连地板都蹭亮得发光的地方，厅内到处都摆满了精致的瓷器与昂贵的餐具。这是个令人窒息又局促的地方，压迫感不单单从与自己格格不入的环境里席来，还有那从四面八方射来的省视的目光。
那些目光宛若尖刀，他想起了之前被针对时的种种处境，那些目光就如同那时候的闲言碎语，细细绵绵地全部扎在自己的身上，将他一遍又一遍地凌迟。格瑞身体微微一颤，脚步随之加速紧紧地跟在嘉德罗斯身后，手悄悄地攥紧了嘉德罗斯的斗篷一角，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不安。
“你怕什么。”嘉德罗斯揉了揉他的脑袋，“不过是一些蝼蚁罢了。”他的手杖不轻不重地敲在地面上，随即整个大厅狠狠地一颤，许多达官显贵的富人像是被施了威压一般直不起身子，要不趴在桌椅上，要不直接倒在了地上。
格瑞紧紧贴着嘉德罗斯，一动不敢动。
“喂喂喂小屁孩，说过多少次了要闹事别在店里闹。”一位深色头发的男子从厅后的大门走出，繁复花纹衬衫上的坠饰与腰带旁的佩剑已经彰显了来人的身份不凡，他左眼上缠着一个眼罩，其上纹着骷颅头的纹印。
“你这破店是要倒闭了吗，什么样子的老鼠虫子都往里面招待。”嘉德罗斯单手插在腰间，手杖斜驻着，皮鞋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在地面上，“雷狮，你已经财力匮乏到需要让这些渣渣来维持酒店的生意了么。”
被称为雷狮的高挑男子勾唇笑出声：“嘉德罗斯，你一个魔法使不懂商道，什么东西的钱不是钱，只要能往我的钱袋里撒金币的管他是什么样的虫子都能进这店。”
格瑞一窒，他悄悄地挪了步子躲到嘉德罗斯身后，面前这个忽然出现的人莫名给他一种危险的感觉。他听着两人的对话，默默在心中想对方这天不怕都不怕的性格，当着所有人的面直落落地将这些难听讽刺的话语说了出来，不怕生意全部丢掉吗。
“只不过呆不久罢了。”雷狮忽然轻笑一声，抬手一挥大厅的吧台圆桌前刷得少了一大批人，登时变得空荡荡的。
格瑞睁大了眼睛看着这一幕，有些错愕。
“呵，奸诈。”嘉德罗斯向来看不惯雷狮这种嚣张的做法，着实做作。
“当你夸我了，嗯？你背后这个小鬼是——”方才格瑞掩在嘉德罗斯身后，因为后者的礼帽过高斗篷又宽大，一时间竟然没让雷狮发现他，现在他目光略过嘉德罗斯的头顶，这个银发的孩子一下子就完全地暴露了。雷狮凑近观察了一会，眼中闪闪发亮，“哟，这不是天之子吗。”
“我收的弟子。”嘉德罗斯淡淡地道，抬手挡住格瑞，阻绝了雷狮的视线“今天来问你家那位要几本书。”
“你收弟子？嘉德罗斯你这不仅身体是小孩子模样，脑子也终于回归三岁了吗，”雷狮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大笑道，“找一个比你看上去还小连体质都还不稳定的小孩子当徒弟？”
格瑞咬着下嘴唇，对雷狮的话说不出反驳的话语，但是那凛凛的目光倒是带着些许不高兴看向雷狮，后者对于他的老师也太不尊重了，虽然老师的确挺像小孩子的。
“怎么，我就说两句还生气了？”雷狮感受到了那两道目光，弯下腰去瞅，食指弹扣了格瑞的额前，不见他用力格瑞就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推力将他往后吹去，身体上一阵阵的刺痛。
嘉德罗斯一只手抵在格瑞的后背心，将这股劲力化解而去。“我是来找安迷修不是来找你的。”
“安迷修不在——”雷狮随口答道，但是下一秒他就被瞬间打脸。
“我知道你是想给这个孩子找几本基础的魔法书是吗，”雷狮身后走出来一个人，来人穿着如同星辰般繁琐的长袍，浅色的发丝上还坠着黑曜石的发饰，“我理了些入门的，让他自己看吧。”
雷狮翻了个白眼，低声道：“我说了不让你出来。”
安迷修不理会他，半蹲下身子将书籍递给格瑞，柔柔地笑道：“要认真看哦。”
格瑞接过书礼貌地道了谢，然后又跑回了嘉德罗斯的身后。
“话说，嘉德罗斯你的身高……”安迷修迟疑着该不该把话说完，身后雷狮就已经不识趣地开口了：“又缩水了呗，现在看上去真的是很小一只呢，虽然原本也没多高就对了。你现在有一米六没？你那徒弟过不了多久就要比你高了吧。”
嘉德罗斯唇角抽了抽，他剜了一眼雷狮，随后随手一抛将一块宝石抛入安迷修手中：“你要的月光石，我走了。”嘉德罗斯去牵格瑞的手，像是哥哥拉着弟弟的手。没等雷狮再度笑出声，嘉德罗斯就已经一跺地面离开那个酒馆了。
格瑞希望嘉德罗斯以后能在使用空间穿梭前提醒他一下，突如其来的不适感与全身的酸痛让他在落地后虚弱地去扶嘉德罗斯的手。嘉德罗斯这才想到，让这样一个孩子短时间内经历三次空间穿梭着实有些为难他了。
嘉德罗斯想去取格瑞手中的书，被后者拒绝了。格瑞将书抱在怀里，一只手握住嘉德罗斯的软乎乎的手掌：“没事。”
他看了嘉德罗斯半天，又重重地重复了一遍：“没事。”
他不想要老师为他担心，即便他认为嘉德罗斯缺心眼到不太会察觉到他的不适。
嘉德罗斯盯着那双紫色的眼睛，深色的瞳孔像是辰星一样，数秒后他握紧了格瑞的手：
“回家。”
tbc
下一章你们就可以看到一个被嘉嘉养歪的格瑞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