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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OTU】摆渡人 (下)

        

       摆渡人 (上)

       本章cp:瑞嘉,雷安,一句话的隐藏丹秋,请自行避雷

       人物ooc,剧情仓促,慎

       看不懂的地方欢迎留言,欢迎捉虫

  终于写完这篇了,松一口气

    日常丢目录:  瑞嘉目录      雷安目录





  下

  

  嘉德罗斯懒懒散散地趴在桌上,看被格瑞领回来的老妪。格瑞告诉他这是他今天需要摆渡的人。

  

  “我将这几餐食物放在冰箱里了,你若是饿了自己放炉子上生火热热。”格瑞叮嘱道。

  

  嘉德罗斯狐疑,道这不过是送个人过河,怎么还留好了三餐。

  

  格瑞看了一眼身旁身板挺得笔直的老妇人,老妇人的丝巾缠在脖子上,手中羽毛扇微摇衬得气质更加优雅,虽然这落在嘉德罗斯眼中完全就是做作的表现。他请老妇人先出门等他,而后转身把身上的一把钥匙放在嘉德罗斯的手里:“我不知道今天能不能回来。”这话说得没头没脑,嘉德罗斯还没弄懂什么意思就见格瑞已经离开了木屋。

  

  “有事去找安迷修吧。”这是格瑞启程前最后的话。

  

  嘉德罗斯没将其放在心上,也顾不得格瑞的叮嘱,一顿就将留下的食物全吃进了肚子,无聊地玩着从柜子里拖出来的笔记本电脑开始连接网络。可这荒无人烟一无所有的地方哪能连上,在玩了几局扫雷后嘉德罗斯丧气地关掉电脑揉着咕噜叫的肚子出门了。

  

  找到安迷修的时候月亮已经快挂到头顶了,忘川河的河面上由远至近地结起了薄薄得一层冰层。安迷修连忙请这位连大衣都没来得及套的小家伙进屋,为他盛了一碗热汤。

  

  “格瑞和我打过招呼了。”安迷修看着狼吞虎咽的嘉德罗斯解释道,“慢慢喝。”

  

  “渡人过河需要很久么?”嘉德罗斯问道。

  

  “这得看是渡什么人过河了。”安迷修道。

  

  “一个花哨的老太婆。”嘉德罗斯回想了一下,翻了个白眼说道。

  

  安迷修微微眯起了祖母绿的眼睛,他微微叹了口气嘀咕着果真是什么都不懂的孩子。

  

  “你说什么?”

  

  “嘉德罗斯,你要知道人不可貌相,”安迷修顿了顿还是把真相告诉了面前的人,“格瑞渡的可是一位生前犯下滔天过错的人贩子,虽然罪不至死但这一路也将坎坷危险。”

  

  嘉德罗斯捏紧了手中的茶杯,安迷修见状安慰道:“你也不用担心,格瑞是一位优秀的摆渡人,毕竟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成为摆渡人了——”安迷修的话音戛然而止,他有些僵硬地转过头,希望嘉德罗斯并没有听清楚他说什么。可事实上这个金发人正睁着双眸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等他把后续讲完。

  

  “告诉我,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嘉德罗斯的声音虽然带着稚嫩但其中的冷意刺得安迷修打了个寒颤,最后他叹了口气将全盘托出。

  

  “这些事我与格瑞都没有提起过。”






  

  安迷修告诉嘉德罗斯,其实早在自己成为摆渡人之前格瑞就已经是一位资深摆渡人了,而且似乎是因为已经做了很久很久,所以并没有人知道关于格瑞的故事。

  

  安迷修第一眼见着后者就觉得他和自己有点像,但又不知道像在哪里。

  

  在安迷修与他认识不过数月过后,格瑞就已经完成了所有的任务,带着他最后一个金发的摆渡对象与安迷修告别,渡过了忘川河饮下孟婆汤重新转世投胎去了。原以为两人不再会有交集的安迷修再一次见到格瑞。

  

  “我记不清是几十年或者几百年以前了,或许是缘分我看到了带着一个金发孩子站在岸边的格瑞,穿着我从未见过的服饰,说着有些难理解的话语。”

  

  那位金发少年的双手沾满鲜红,他的自恃盛高与霸权主义让他的一生染上赤红,背负着数以千计的人命的他注定无法渡过忘川河。

  

  “他是个可怜的孩子,”安迷修垂下眸子看着嘉德罗斯,后者正在伸手去捞柜子上的饼干。

  

  “他生而为王,就注定要背负罪孽与责任。”

  






  那个时代,战火纷飞,狼烟四起,民众每天都活在饥迫与恐惧之下,接受着上位者的独裁。时间久了这埋在心底的愤恨与怨念开始抽枝发芽,最后引发了民兵起义。

  

  而格瑞就是起义的军师武将,立下丰功伟绩拯救无数平民百姓,虽也错手伤过人,可这对他的奉献与付出来说是简直微不可及的。这位从小与皇子一块长大的将军世家的小儿子,将自己的长剑直指嘉德罗斯的鼻尖,为了世道与苍生,总有人需要作出牺牲,总有人需要下定决心来铲除些什么。

  

  事实上格瑞是想借着这一场混战,带着这个被无数人盯上的小皇子远走高飞,摆脱皇宫这个巨大的囚笼困牢。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就在两人在后花园对峙的时候燃着火光的箭支从天而降,烧红了半边天,结束了这场战役。

  

  往后人们都说格瑞是救世主,将他们带离水深火热之中;他们常谈那位巾帼英雄是如何威风地持着长剑讨伐了高高在上暴君,将这歪曲的历史故事流传古今。而在忘川河的这边,格瑞紧紧地将小皇子拥抱入怀中,为自己不完美的计划道歉。

  

  “格瑞,那只是意外。”小皇子本人到是看得开,他看着一只只泊岸而停的船道,“你该走了。”

  

  格瑞坐上船只,没划多远只见到嘉德罗斯一人独立在岸边,这时他才觉得蹊跷,顾不得划桨人的阻拦双脚踏入冰冷的忘川河水,忍着刺骨的疼痛跑回岸上。

  

  “我走了,那你呢。”格瑞问。

  

  “呵,我要留在这里统治这边河域。”嘉德罗斯双手叉腰昂着脑袋道。这个小小的骗局没出几分钟就被识破,格瑞从丹尼尔那里知道事情真相后生气地握紧了刀鞘,他不想让嘉德罗斯成为可悲的摆渡人。格瑞挡在嘉德罗斯的面前扬着手中长剑横握,留在衣服上的血液淌在沙地里,他嘶哑了嗓音低吼道:

  

  “我绝不会让他成为摆渡人。”

  

  丹尼尔能看到那双紫色的瞳孔内装着太阳的灼热,他能听到那从喉咙间压出的声音充斥着坚决:“若无人渡他,那就由我来渡。”

  

  “我来渡他千百世!”

  






  之后安迷修就站在一旁看两人争吵,看两人接吻,看两人走上船。他听不到他们说什么,只是那双荡漾着春水柔情的紫色眸子在归来的时候早已空空荡荡,连自己的名字都没有留下一点印象。

  

  “我是安迷修,”安迷修上前几步伸出手,“今后多多指教,格瑞。”

  

  虽说记忆清了空,但是说话方式与生活习惯却是根深蒂固刻印在身体上的,这位正义骑士与常胜将军根本无法好好地对话,不仅仅是因为他们出生于不同地域,也出生于不同时代。直到许久之后,他们才通过来到忘川河岸的人们一点点改善说话方式,不至于落到无法沟通的地步。

  

  也不知道安迷修是有意还是无意,讲故事的途中完全没有提到那个金发孩子的名字。而嘉德罗斯也全然没注意到,听完故事后只觉得头昏脑涨地想要睡觉。

  

  在意识完全沉入睡眠前他迷迷糊糊地问了一句:“安迷修,你是不是喜欢雷狮……”

  

  安迷修怔住了,他手中的茶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等转头看发问的人时他才发现后者早已入睡。安迷修从柜子里抽出一条破损得厉害的头巾,指尖摩挲过褪色的边角低低呢喃,也不知是否是在回答嘉德罗斯的问题。


  “什么时候爱你,已经成为习惯了呢。”

  

  ——有些东西是即便清空了记忆,也会保留下来的;就像生活习惯一样早已刻骨铭心。

  







  大概是格瑞回来后的第七天,嘉德罗斯见到了之前故事中的雷狮,他成为了安迷修最后需要摆渡过河的人,这一世的雷狮虽然过得依旧不安分,可终究没有再让安迷修头疼不已,他们顺利地出发了,一路之上只有小小的波浪相伴。

  

  安迷修的手中捧着一碗孟婆汤,他看着其中自己的倒影,又转眸看向身边早已认不出自己的人,驻足在奈何桥的中央,他牵起唇角暖暖地笑,缓缓开口:“雷狮,愿下一世我们能够长相厮守。”

  

  雷狮还没弄清楚这是什么意思孟婆汤就入了肚,被推入转生轮坠入凡尘转世投胎。

  

  他们不知道的是在未来几年后的一个下午,一所市高的学校里将会有一个收保护费的小混混在后街弄堂里堵住他的学生会会长。这个小混混把木棍扛在肩头,腿蹬在白粉墙上堵着那清秀的少年,满脸恶人相的坏笑丝毫没有震慑到面前的人。

  

  “你若是乱来我就把你的事全部上述到学校,这本本子里都是你累累罪行。”安迷修不知从哪掏出一本本子,按下原子笔的按钮在上面写着什么。

  

  雷狮盯着他看了半天,凑上前去开口道:“喂,笨蛋会长,你是不是对我说过一句话。”

  

  “什么话。”安迷修半眯着眼睛,不知道雷狮这次葫芦里又卖起了什么药。

  

  “你说你要与我长相厮守。”

  

  安迷修就被雷狮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吓得松开了手,而手中的那本记录本掉在了地上展开了内页,雷狮垂眸看去,那里面哪有什么累累罪行,分明就是——

  

  ——空空如也。

  






  离一个月的期限越来越短,而嘉德罗斯丝毫没有回复记忆的迹象,直到某一个晚上,他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到自己似乎与格瑞见过一次又一次的面。

  

  似乎,在很久很久以前,他是认识格瑞的。

  

  待晨明他一梦惊醒,兀地忆起自己生前的往事。嘉德罗斯的瞳孔紧缩,毫不拖沓地翻身下床去找格瑞。格瑞口中的嘉德罗斯与记忆中自己的名字完完全全地重叠在了一起,这不可能简简单单只是一个巧合,再联系之前的种种……

  

  嘉德罗斯紧咬下唇,他此刻心中升腾而起的竟然是无名的怒火。

  

  “格瑞,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早就知道我就叫嘉德罗斯。”他用力地推开厨房的木门,看着里面的银发人质问道。

  

  格瑞停下动作,他转过身来,瞳孔是冰冷的紫色。“是又如何。”他平淡的回复道,没有任何被揭穿的反应,“看来你已经恢复记忆了,我可以送你上路了。”

  

  嘉德罗斯没有动,他站在原地任由格瑞擦肩而过,声音带上了颤抖:“格瑞,你是不是,因为我才成为摆渡人?”


       没有人给他答复,但嘉德罗斯却已经知道了答案。

  






  最后,嘉德罗斯安安静静地坐在船上,他看着替他拨桨的格瑞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为什么要因为这虚无的,甚至连自己都已经遗忘的感情,心甘情愿地被困在这里成为摆渡人?一次又一次。”嘉德罗斯也不知是在替谁不甘,口中的话语带着恼怒与无力,“愚蠢的做法,无聊的坚持。”

  

  格瑞只是揉着他的脑袋淡淡地笑:“嘉德罗斯,记忆可以被抹去,但感情是无法遗忘的,它们早已烙印在你的心底了。”

  

  奈何桥上,嘉德罗斯别扭地给了格瑞一个拥抱,他知晓再过几轮,格瑞也该到了重新转世投胎的时候。他将孟婆汤捧在手里,也不知道自己心中到底有了什么变化,只觉得此时此刻说这话应当是应景的,他道:“格瑞,我们来世再见。”

  

  没人看到的是,那碗孟婆汤悄悄地顺着奈何桥的桥柱淌入忘川河中。

  

  嘉德罗斯离开后格瑞又摆渡过几位或者英年早逝的青年,或是年过花甲的老人,在木屋内刻画下倒数第二杠标识后躺在床上。只要再渡一个。他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正当他打算闭眸小憩一会时,木屋的门被敲响了。起初格瑞还没当回事,翻了个身继续睡,但是敲门声接二连三不断地响起,还一次比一次敲得重,他这才慢慢吞吞地爬起身来去开门,就连唯一熟识的安迷修也早已离开,他实在想不到还会有谁会来找他。

  

  忘川河是没有太阳的,可是格瑞敢肯定此刻门外站着的就是一颗太阳,不然他怎么会打从心窝里觉得暖烘烘的呢。嘉德罗斯那金色的头发照亮这片昏黑的夜晚,他擒着笑容道:“格瑞,我来等你渡我过河。”

  

  “好,我们一起过河。”

  






  丹尼尔看着摆渡人一位又一位地离去,又看着一波又一波的摆渡人到来,走回殿阈盯着墙上一张泛黄破败的照片,上面女子的面容已经看不太清晰。

  

  他低声长叹,又有谁能来告诉他,掌管摆渡人的工作何事才是尽头。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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